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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admin on 2022年8月3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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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她下地头看了,王老柱五十好几,张婆子也快五十的人了,还在田里顶着日头忙活。;
说实话,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,因此听张婆子不同意,也就耐心的劝着。;
张婆子一听闺女这是心疼自己啊,那点子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,再看老闺女,这几天好像又瘦了些,只怕是累得!;
去买点肉回来,给闺女补补身体也好!这么一想,张婆子也就不阻拦了。;
“就知道我闺女孝顺我!行,娘就受着我闺女的孝顺!明儿个一早你就去,早饭不用你管,你这些天累坏了,好好歇歇!你会驾马车不?”;
这问题问到了点子上。;
王永珠一愣,她不会啊。;
“婶子,我明儿个一早陪着永珠去镇上。”宋重锦忙道。;
王永贵瞪宋重锦一眼,也抢着道:“娘,我,我送小妹去镇上!”哼,这种好事,凭啥便宜外人?;
张婆子一巴掌拍过去:“给老娘滚一边去!咋下地干活没看到你这么积极?你要是敢去镇上,老娘先打断你的腿!今年你哪儿都别想去,给老娘把粮食都收回来了,你爱死哪死哪去!”;
王永贵蔫了。;
“那行,明儿个,重锦你就陪着珠儿一起去。”张婆子一锤定音。;
然后吩咐:“老大家的,老三家的,明儿个的早饭你们做!烙饼吃,多烙些,放着不会坏,中午时间来不及,就啃烙饼对付对付,晚上再吃珠儿做的热乎饭。”;
大家都没意见。;
一宿无话。;
一大早的王家,就在张婆子的骂声中热闹起来。;
王永珠带上了背篓,张婆子给包了好几张烙饼放在里面,宋重锦就已经到了,熟练的将骡子套上马车,驾出了王家的院子。;
没一会,王永珠就出了门,跳上车,在几个孩子羡慕和渴望的眼神里,哒哒哒的往镇上去了。;
孙氏一大早就有点心不在焉,捧着一张烙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。;
张婆子看她那个样子就来气,骂了两句,孙氏才急急忙忙的将饼吃完,低眉顺眼的跟着大部队往地里走。;
路上,趁着大家不注意,孙氏拉着王永贵的手:“三郎,我今儿个好像身体不太舒服。”;
王永贵回头一看,孙氏如今晒黑了,又没有时间打扮,脸上被扫帚划伤的痂黑乎乎的,一条条的挂在脸上,哪里还能看出往日的美貌来?;
听孙氏说她不舒服,王永贵一声冷哼,在他这个装病装死装疯装残,各种装想逃避干活的祖宗面前,说自己不舒服,想装病不干活?;
别做梦了!;
他以前为了不干活,洗冷水澡,吹凉风,喝生水,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,本以为能逃过,结果,愣是被张婆子从炕上给拖到了地头。;
用张婆子的原话:只要没死,爬都给老娘爬到地头上把事情做完了再死!;
那还是自己亲娘,自己还是她亲儿子,都能这么下狠手。;
孙氏这点小把戏,哼……;
王永贵心里也有气,他知道孙氏防着自己,不然为啥不把家当都拿出来?;
再加上孙氏如今美貌都被折腾没了,又不给钱自己花,还不如小莲呢,缠得没办法了,还能从她手里抠出几个大钱来。;
王永贵有心让孙氏吃吃苦,女人嘛,吃了苦头才能知道,这世道,只有男人才是依靠。;
因此,只特别不耐烦的来了一句:“不舒服也忍着!又没缺胳膊断腿,哼唧啥?我们老王家的人没这么娇气。”;
说完,扭头就走了。;
孙氏低下了头,默默的下了地。;
今天虽然只少了宋重锦一个人,张婆子却觉得今天进度慢了好多,看谁都不顺眼。;
尤其是对孙氏,看她在最后磨洋工,就恨得牙痒痒。;
“你磨叽啥呢?还不快点?等你割完,都明天早上了!”张婆子吼道。;
孙氏忙加快了速度,也不知道怎么着手用劲过猛,那雪亮的镰刀一下子割在了腿上,血立刻染红了裤脚。;
孙氏吓得手中的镰刀一扔开,抱着腿就嚎起来:“三郎~三郎,救救我!我把腿割了!”;
王永贵一听,吓了一跳,每年都有人割伤自己的,运气好的,不管它就能好。;
运气差得,就的把命丢了。;
回头一看,那血已经把裤腿都濡湿了,顿时也慌了:“爹,娘,阿福把腿割了!流了好多血!”;
张婆子一听,心里一跳,顿时觉得晦气!;
气冲冲的走过去,本以为孙氏只是一点小伤,没想到还真是割得狠了,那血要是再不止住,只怕今儿这命就丢了。;
她虽然讨厌孙氏,觉得她就是个狐狸精,平日里挫磨她,可也没想要孙氏的命啊?;
当下在田埂上寻了点庄户人家常用的止血药,丢给王永贵:“快嚼烂了,给糊在伤口上。”;
一面又撕开孙氏的裤腿,看那腿上,赫然巴掌长一条深深的伤口,血还在哗哗的流。;
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子,扎在了伤口的上方,让血流得没那么快。;
王永贵也忍着满嘴的酸涩,将草药嚼烂了,吐在手心,糊在那伤口上。;
血流的速度变缓慢了,可那草药还不够。;
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,这种草药大家都熟悉,过来的时候也就顺手都采了些,递给了王永贵。;
王永贵嚼完草药,感觉腮帮子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,才好不容易把血给止住了。;
张婆子放下心来,板着脸道:“行了!真是的,干啥啥不会,除了勾搭男人,有啥用啊?”;
大家看血止住了,也都散去继续做事去了。;
张婆子看孙氏脸都白了,冷哼了一声:“算你命大,歇一会,下午给老娘捡谷子去!别以为受伤了就能吃白饭了!”说完转身就走。;
孙氏看着伤口上那恶心的药糊糊,拉住了王永贵:“三郎,我害怕!求求你,给我去找大夫来看一下吧?”;
王永贵翻个白眼:“不就是个割伤么?谁没被割到过,就你大惊小怪的!躺着歇会就行了!哪里那么娇养,还要请大夫?只怕大夫请来,你那伤都好了!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{e}》,微信关注“优读文学”,聊人生,寻知己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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